吳炯一死,如果真要繼承的話,梁仙也是繼承人之一,這百分之五十二要拆分成兩份。
集團很多人都知道,吳亞男和梁仙不對頭,這兩人是走不到一塊去的,如此一來,就達不到絕對控股,所以,有些占股不低的股東,已經(jīng)滋生了奪權(quán)的念頭。
清風集團是吳炯和寧遠兩人共同建立的,當年吳炯出資較多,又出技術(shù),所以占股百分五十二,他占股百分三十。
如果吳亞男和梁仙繼承拆分了吳炯的股份,他就是清風集團當之無愧的第一大股東了。
翹著二郎腿,寧遠叼著雪茄,看著吳亞男一步步走了進來,眸子里盡是不屑。
“呼”吐了口煙,寧遠有意無意瞥了眼正位,又看了看自己的副總位,心思活絡(luò)起來。
“人都到齊了嗎?”吳亞男臉色清冷,聲音底氣十足,巾幗不讓須眉。
股東們內(nèi)心一凜,暗道果然虎父無犬女,小小年紀在這么多股東面前,做到如此冷靜淡然,這小丫頭心性不錯。
“到齊了?!眳蔷家郧暗拿貢?,站在吳亞男身后道。
吳亞男點頭,將報表以及其他材料丟到桌面上,冷聲道:“集團業(yè)績呈直線下滑,還有,研究部那邊,兩個月前才撥了四千萬研究款項,我記得清風降糖這款藥,已經(jīng)接近上市,為什么這個月,又撥了四千萬,而且還是在前兩天?大家說說?!?br/>
股東們整體沉默不語。
業(yè)績下滑,這事常有。但是那四千萬撥款,他們都心知肚明。
無非是有人伸手,假借研究經(jīng)費的借口,撈錢。
那個人,自然是寧遠,不過他是第二大股東,以后就是第一大股東了,大家不說話,也是不想得罪他。
寧遠眼觀鼻,鼻觀心,一副高高掛起,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
吳亞男內(nèi)心惱怒,甚至有點想哭。
父親剛走,這群人就要反了,都在欺負她一個小姑娘嗎?
“寧總,你是研究部的總經(jīng)理,你說說,撥經(jīng)費的事,還有,經(jīng)費用到哪里去了?”吳亞男說道。
寧遠放下手里的雪茄,敲了敲煙灰缸,輕聲道:“經(jīng)費的事,這邊用那邊用,要羅列清單,也不是一時間能做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