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野獸的怒吼,嚇得沈雨涵三人臉色慘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李純抬頭,冷冷看著本田埠,一言不發(fā),可身上的殺意,幾乎凝成了實(shí)質(zhì)。
“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冰冷的聲音,如一盆冷水,瞬間把失去理智的本田埠澆醒。
恢復(fù)理智的本田埠,依舊氣喘如牛,那雙不滿憎恨的眼睛死死盯著李純,沙啞質(zhì)問道:“你為何如此心狠手辣?你為何言而無信?李純,你不得好死!”
“無毒不丈夫,至于言而無信,開玩笑,我答應(yīng)你讓他們安然離開了么?”
李純有理有據(jù),環(huán)抱雙臂倚靠著椅子,冷哼道:“至于不得好死,天底下想殺我的人多去了,我不還在這里好好的坐著?”
“就是,真人不僅好好坐在這,還即將登上四州話事人的位置呢,就算你灰飛煙滅了,真人依舊會好好的?!背鐝浺哺_口冷哼起來。
本田埠被氣得幾欲吐血,踉蹌倒退了兩步,伸手扶住墻壁,這才穩(wěn)住了身體。
“你殺得已經(jīng)夠多了,收回你的命令,放他們一條生路行不行?”
“你求我?”李純問道。
本田埠臉色變幻不定,咬牙不語。
“你說我殺得夠多了,你隱盟那些人殺得還少么?就拿交州來說,本土多少修道者,被你們殺到只剩下十幾人,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有錯(cuò)吧。”李純開口說道。
這話讓本田埠無法反駁。
隱盟入駐各州后,起初用的是懷柔政策,軟硬皆施,企圖讓那些本土修道者臣服。可后來,隨著那些人不斷的反抗,他們便改變了策略,以鐵血手腕來震懾,最后大肆殺戮,導(dǎo)致各地的本土修道界,血流成河,百不存十。
李純現(xiàn)在以牙還牙,確實(shí)說得過去。
“你不肯收回你的命令是不是?”
咬了咬牙,本田埠鄭重發(fā)問。
李純看了他一會,點(diǎn)了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