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看似沒有正眼看他,可眼角的余光,卻一直偷摸觀察著他。
見他轉(zhuǎn)身的剎那,眼神好像飄了一下,李純內(nèi)心微動,急忙扭頭。
映入眼眶的,是一對父子,很眼熟。
李純細(xì)細(xì)一想,當(dāng)即就想起來了。
這對父子,是村里面很有名的牛父子,不是因為他們的脾氣有多?;蛘呒揖秤卸嗪?,而是因為他們老爹叫周大牛,兒子叫周小牛。
李純還記得,那時候全村的小孩都欺負(fù)自己,唯獨周小牛除外。
這傻小子憨憨厚厚的,對誰都好。
“這兩人有問題?”
李純開啟黃泉眼,一寸一寸掃視起來。
以司馬元的身份,別說這些鄉(xiāng)野村民,哪怕是大城市里的富豪他都不會正眼看一下。
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司馬元剛才轉(zhuǎn)身的瞬間,那眼神不著痕跡瞥了那邊一眼。
他好像,在擔(dān)憂什么,擔(dān)憂別人發(fā)現(xiàn)什么。
想起司馬元剛才那個眼神,李純篤定那是擔(dān)憂的眼神。
可是開啟黃泉眼看了這么久,一點問題都沒有,李純又迷糊了。
真有東西纏上周小牛父子的話,這二人的精氣神不可能這么好,活人與鬼物一旦接觸久了,無論是身體還是精氣神,都會被鬼物的陰氣所侵蝕,輕則萎靡不振,無精打采,重則精氣神耗盡而亡。
周小牛父子看上去龍虎精神得很,壓根不像被鬼物纏上的樣子。
“小純,想什么呢,你爸媽都在里面拜神了,你不跟著去?”這時候七大爺拿著煙槍走了過來。
昨晚得了李純五百塊的過年費,七大爺覺得李純是個尊敬長輩的年輕人,很看好他,所以有事沒事就喜歡過來嘮叨嘮叨。
李純微笑道:“剛才已經(jīng)拜過了?!比缓鬁惤鼛追?,低聲問道:“七祖爺,這兩位有點眼熟,是咱們村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