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西街的一排商鋪,只有濟世堂亮著燈。
燈光明亮,卻彰顯孤獨,如同蒼茫黑夜里的螢火蟲。
“都快七點來了,回去吧,剩下的名頭再弄。”
放下掃把,李純給吳亞男遞了杯水。
吳亞男雙手捧著水杯,用肩頭擦了擦自己額頭邊上的汗珠,嫣然笑道:“好久沒出汗了,自從爸爸去世后,我接管了清風制藥集團,都快忘了出汗是什么樣的感覺了?!?br/>
以前的她酷愛運動,經(jīng)常把自己搞得滿頭大汗,自從成為清風制藥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后,連公務都忙不過來,更別說運動了。
“工作歸工作,該運動還是要運動,勞逸結(jié)合嘛。”
休息了一陣,兩人出了濟世堂,李純將門關(guān)上,笑著走向吳亞男的奧迪A7,邊走邊笑道:“你外婆那邊的親戚來了,你不在家招待,反而跑出來幫我收拾,他們肯定會有意見了?!?br/>
吳亞男也算對得起自己了,大過年了不招待親戚,卻跑過來幫忙,一直忙到這個時候,這個心意很足。
吳亞男苦笑道:“別提了,我那些親戚,一個個都是勢利眼,以前窮的時候,恨不得吐上幾口口水,自從我爸爸發(fā)達后,都貼了上來?!?br/>
說著她長嘆一聲,無奈道:“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如果你和他們計較,他們反而會說你記仇,有時候我覺得滿無奈的。”
李純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他不知道吳亞男怎么想的,如果換做是自己,管你什么親戚,那么舔著臉湊到自己面前,也別想得到好臉色。
他性格就是這樣,你對我好,我自然會記得,你對我不好,我也會記得,記仇,那便記仇吧,他不在乎別人怎么看自己。
“生活是自己的,怎么選擇看個人,你選擇接納虛偽的笑容,那么你就應該適應它,如果不適應,那就狠狠給它一巴掌,懂么?”李純拉開車門,語重心長開口。
吳亞男活得已經(jīng)夠累了,再這么虛偽的活著,活累上加累。
他不知道她有多累,反正自己看著都為她覺得累。
吳亞男若有所思,然后啟動了汽車。
李純正要坐進去,眉宇突然一動,立刻沉聲道:“關(guān)好門,不要亂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