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一聽,便知有問題,問:“你二哥向來懂事,又怎會跟頂撞長輩?”
“他要真的懂事,能頂撞長輩?”
孟老夫人沉著臉,似乎在為孫子的不懂事而生氣,看向孟瑾瑤時,臉色緩和下來,接著道:“阿瑤,你難得回來一趟,糟心事我們就不提了,我們祖孫好好說說話?!?br/>
孟瑾瑤卻沒如她的意,溫聲回道:“祖母,就算二弟真的做錯了什么,可他如今病了,我這做長姐的既然回來了,也該去看望一下,等晚些時候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br/>
孟老夫人皺著眉,不贊同道:“他病了,你還懷著身孕,要是過了病氣給你可怎生是好?”
孟瑾瑤回道:“不妨事,我不靠那么近就好?!彼f罷,也不管孟老夫人是否同意,就站起身來,準(zhǔn)備離去。
顧景熙也跟著站起來,貼心的攙扶著她,明顯是要跟她一起去看望病中的孟承章。
見狀,孟冬遠(yuǎn)都郁悶了,他原本還想跟女婿好好說說話,沒想到女婿這就要去看望他兒子,別人都羨慕他有顧景熙做女婿,但其中的憋屈只有他自己知道,顧景熙壓根就沒把他當(dāng)長輩看待,而他面對顧景熙也沒辦法擺出長輩的架子,他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給壓制了。
孟老夫人見他們夫妻就這樣走了,氣不打一處來,也顧不上孫子還在這兒,直接就訓(xùn)斥董氏:“你說你長沒長腦子?二十幾歲的人了,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還不清楚?”
董氏一臉無辜:“母親,阿瑤是自家人,她問承章的事,兒媳如實相告有何問題?”
孟老夫人道:“他們姐弟感情好,對家里的長輩也一直有誤會,你這么一說,她沒準(zhǔn)兒就想岔了,以為我們做長輩的虧待了承章?!?br/>
董氏不以為然:“母親,阿瑤是明白事理的人,又怎么會這樣?您別胡思亂想,兒媳去看看午宴準(zhǔn)備得如何了?!?br/>
孟老夫人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就這樣離開,別提有多氣悶了,自從那死丫頭嫁到顧家之后,孟家這邊就不得安寧,她早就說這丫頭是個克親的喪門星,老頭子卻把喪門星當(dāng)成寶。
孟冬遠(yuǎn)安撫道:“母親,您也別生氣,慧云跟阿瑤又不熟悉,也就見過幾面而已,哪里知道阿瑤的性情?她方才那樣說,也是沒想太多?!?br/>
孟老夫人聽到兒子如此維護(hù)兒媳婦,心里也惱火,沉聲道:“等會兒承章添油加醋告狀,那丫頭又過來興師問罪,且大姑爺也在,屆時你讓大姑爺如何想我們孟家?”
孟冬遠(yuǎn)倒沒覺得這是什么大問題,回道:“您只是想讓大姑爺幫承興進(jìn)靈山書院而已,他愿意幫就幫,不愿意就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聞言,孟老夫人乜他一眼,不由懷念起早逝的小兒子,大兒子在很多時候都沒有小兒子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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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孟承章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因祠堂陰冷,他在里面呆了一宿就發(fā)起高熱,今兒早上才退熱,如今渾身沒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