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瑾瑤聞聲一愣,轉(zhuǎn)過身望去,昏暗的光線雖看的不真切,但能看到顧景熙還睜著眼,疑問道:“夫君還沒睡著?”
顧景熙反問:“睡著了哪能跟你說話?”
孟瑾瑤略有幾分尷尬,歉然道:“是不是我打擾了夫君休息?”
顧景熙柔聲回應(yīng):“算不上打擾,我正好還沒困?!彼f著頓了頓,又問,“夫人想到哪兒了?不妨說出來,為夫給你參詳參詳?”
孟瑾瑤沮喪地?fù)u了搖頭,語氣低落:“什么也沒想到,腦子有點(diǎn)亂?!?br/>
顧景熙溫言道:“既然想不出來,那就好好睡一覺再想,精神狀態(tài)好,思路才清晰。”
孟瑾瑤應(yīng)聲,沒再搭話,閉上眼就睡,雖然睡不著,但也沒有再翻來覆去影響身邊的人。
見狀,顧景熙微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主意他是有的,還是個(gè)周全的法子,不過小姑娘想要自己想,那他就先閉嘴,相信這小腦袋瓜能想出好法子。
翌日清晨。
顧景熙到大理寺衙門上值,同僚兼好友祁蘊(yùn)文看到他來上值,像跟屁蟲似的跟在他身邊,目光灼灼地看著他,好幾次欲言又止。
他坐在公案前,看各地呈上來的卷宗,大理寺卿有自己專屬的,單獨(dú)的辦公地方,祁蘊(yùn)文也將自己要看的卷宗搬過來,跟他一起看。
不過,顧景熙直接無視他,心無旁騖看卷宗,偶爾走神時(shí),對上他的眼神,總覺得怪異的很,直到后來被他的眼神看得頭皮發(fā)麻,無心辦公,這才放下手里那份卷宗,沉聲問:“祁墨白,你是不是得了眼疾?”
祁蘊(yùn)文下意識搖頭:“沒,沒有啊,你怎么這樣問?”
顧景熙皺著眉頭,對上他那灼熱的眼神,又覺得惡寒,沒好氣道:“那你直勾勾盯著我看做什么?我又不是你媳婦?!?br/>
祁蘊(yùn)文再次搖頭:“不是,我就是想看看你跟往常有什么不對勁兒。”
顧景熙又問:“那你可有看出來,我有什么不對勁兒了沒有?”
“跟平常沒什么兩樣?!逼钐N(yùn)文緩緩收回目光,片刻后又覷了覷他,低聲道,“不過看你如此暴躁,倒像是欲求不滿?!?br/>
顧景熙冷嗤一聲,嫌惡道:“你若是被男人深情款款的盯著看了一個(gè)時(shí)辰,怕是比我還暴躁。”
“我深情款款,”祁蘊(yùn)文指著他,“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