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的事?
當(dāng)年的什么事?
孟瑾瑤腦海中回蕩著婦人的話,腦子嗡嗡作響,電光火石間,她腦子里涌現(xiàn)出許多種可能,覺得最有可能的便是她母親的死,但她母親不是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嗎?
難不成,還有別的隱情?
想到這里,孟瑾瑤心頭一緊,驀地伸手推開門,目光死死盯著那個跪在蒲團上,身穿漿洗得發(fā)白的衣裙,身形消瘦顯得有些佝僂的中年婦人,極力穩(wěn)住自己的聲音,沉聲問:“你是什么人?”
中年婦人聞聲,似是被嚇了一跳,身形一僵,此刻背對著她們,看不出什么神情,但看她胡亂伸手擦眼淚,動作慌亂,能猜出她此時的神情。
她很慌張。
慌張,那證明心虛。
孟瑾瑤再次問:“你到底是什么人?”
中年婦人穩(wěn)了穩(wěn)心神,站起身來,緩緩轉(zhuǎn)身看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到孟瑾瑤背光站著,那張有點模糊,卻與記憶中頗為相似的臉,她原本蒼白的臉登時被嚇得臉色慘白,身形不穩(wěn)癱軟在地上,望著孟瑾瑤,瞳孔緊縮,顫聲喚一句:“夫、夫人?”
孟瑾瑤蹙起眉頭,她可以肯定,眼前的婦人喚的是她母親,只是她長相有七分像母親,故而在心神不穩(wěn)的時候認(rèn)錯了人。
她半瞇著眼眸,打量著眼前的婦人,婦人眼窩凹陷,瘦得脫了相,精神狀態(tài)很差,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看不出實際年齡有多大。
趁著對方精神有些恍惚,她將計就計,輕聲回道:“嗯,是我,但你怎么成了這副模樣?”
她說著,臉色一變,瞪著眼,目光冷冷地盯著婦人,神色猙獰可怖,宛若找人索命的厲鬼,怒聲質(zhì)問:“你給我賠罪?你用什么給我賠罪?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我?”
中年婦人看到此情此景,正神情恍惚中的她徹底代入進(jìn)去,忙爬起身跪著,慌張又無措道:“夫人,奴婢是被逼的,他們用奴婢家人的性命要挾,奴婢迫不得已啊?!?br/>
“是誰?”孟瑾瑤邁起腳步,緩步走向她,邊走邊問,“是誰要挾你?”
她在前進(jìn),中年婦人慌得下意識挪動著膝蓋后退,但看著她越來越近,更是慌得三魂不見七魄,沒敢隱瞞,聲淚俱下,語無倫次:“是、是世子爺!不,不是,是伯爺!對,就是伯爺!”婦人說著就磕頭,“夫人饒命,求您饒了奴婢的家人,是奴婢的錯,您向奴婢索命就好,奴婢的家人都是無辜的?!?br/>
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