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頭再來請示楚珩鈺,“楚公子,你看這里可歇腳否?”此時已是日暮。
楚珩鈺看了看天色,“遲早要出山,修整之后出山最為妥當?!?br/>
“好好,就聽楚公子的。”他嚷聲:“修整半個時辰,急行出山~~~”最后幾個字很是激蕩,像是出山一場勝仗一般。
眾人就地休息。
璃月拿出所剩不多的餅子,一人一張,挨到最后再說。
兩天六頓餅子,楚珩鈺和楊兼都吃的夠夠的,等出山,以后再也不吃野菜餅子了。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因著是最后的路程,大家都卯足了勁兒,剛才的喜極而泣似乎就是一個笑話,終點在最后。
有勁兒的小跑,受傷的,瘸腿的,拖家?guī)Э诘模灾糁竟?,邊大喘,邊齁著腰朝前急行。
行到出口處,夜已完全黑下,山下朝外處看去,有人家,有農(nóng)田,這是真的出山了。
所有人躺倒在地,也不管臟不臟,躺著休息要緊。
楚珩鈺拄著拐棍站著,直立出口,眼眸深沉,背影蕭索,誰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想什么。
衙頭感慨,道:“活著到幽州,這次是人最多一次?!?br/>
有人道:“要不是楚公子,我等還不知道會不會活著,楚公子于我們有大恩啊。”
“對,楚公子一路施善,還能護著我們出山,我們都欠楚公子一個大恩?!?br/>
楚珩鈺這才轉身對著大家,道:“出山是你們自己本事,跟吾沒關系,一路也是你們自己挖草藥換糧食,更是跟吾沒關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廢太子是活在別人的監(jiān)視之下,如履薄冰。
抓蛇的起身朝著那兩個衙差過去,多話道:“好歹于你們也有些恩情,二位可得口中留德,手下留情啊。”
兩個特殊的衙差,對視一眼,兇惡道:“要你多事!”
討了沒趣,那人重新回去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