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繞過前方的激流。于是也點(diǎn)頭道:“那好吧,鬼大哥你在前面開道,我來照顧杜兄弟。至于殿主和鄭兄弟,你們就要自己小心些了?!?br/>
眾人都沒異議。訾刑也覺得自身的修為比華麟略高半籌,開道當(dāng)然沒什么問題。于是微微凝聚功力,裹住自己周身,邁步便朝霧流中走去。甫一進(jìn)入,只覺流動的霧氣沖力不小,但他只要稍稍運(yùn)功站穩(wěn),倒也可以支撐。于是回頭招手道:“無妨,跟上!”
華麟從鄭仕沖的手中接過杜奔雷,說道:“你和殿主先行,我?guī)е疟祭讛嗪?!?br/>
鄭仕沖無奈,只得跟上訾刑。但他才剛剛踏入霧流,身體就是一陣搖晃,“蹬蹬蹬”順著霧流橫移了幾步,這才站穩(wěn)。殿主的修為卻比他高了一籌,進(jìn)入后嬌軀只是錯了一步,便已站穩(wěn)。(.la無彈窗廣告)回頭關(guān)懷道:“你要小心!”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杜奔雷聽,還是說給華麟聽的。
華麟扶著杜奔雷也邁進(jìn)了霧流。華麟的全身立刻閃過一陣微光,輕輕罩住了二人身體,倒也不甚費(fèi)力。前面的訾刑見他們安然進(jìn)入,也就不再多言,當(dāng)先就朝前方走去。
眾人只覺眼前的霧氣快速向右側(cè)滑去,竟有頭暈?zāi)垦V?,幾欲跟隨霧氣流動而移動。幸好前面帶路的訾刑十分了得,一路走來,皆成直線,幾乎未受霧流所影響。殿主及鄭仕沖跟在其后,心中不免對他產(chǎn)生了些許敬意。
這湍急的霧流就似一條大河。走在其中,一邊要抵擋水流,一邊又要前行,就感覺自己就是水中的魚兒。
走了大半個時辰,那霧河終于到了盡頭,穿過一層迷茫的白霧,眾人只覺眼前一亮,眼前的濃霧竟消失得無影無蹤。
眾人心中一喜,皆以為走出了這個“絕殺陣”。抬頭看去,只見頭頂上空,一顆明媚的太陽暖暖地照在身上,讓人格外舒坦。但他們環(huán)顧了一遍四周,卻不由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仍被濃霧所包圍。區(qū)別只在于,前方的霧氣不知為何全被逼開,形成了一片遼闊的圓形盆地。而在遠(yuǎn)方,那濃濃的白霧仍然繞著盆地快速旋轉(zhuǎn)。仰頭看去,感覺自己就像走進(jìn)了一個鐵桶的底端。
天空中的太陽,從上面洞口直直照入,把盆地中的一切,都耀得格外清晰。華麟的心情大為開朗,不由哈哈笑道:“以前就常聽人說起‘井底之蛙’這一詞。今日一見,才徹底了解此意??磥?,我們五人現(xiàn)在就是名符其實的井底之蛙了?!?br/>
眾人都笑了起來,仰頭看著高空中濃霧形成的圓口,果然感覺自己就像井里的一只青蛙。殿主也失聲笑道:“你才是井底之蛙呢!……這詞明明是指某人見識短,沒有見過外面的世界才對。你啊,連這個詞的意思都不懂,果然是只井底之蛙!”
華麟也不解釋,只是哈哈笑了起來。眾人壓抑已久的心情終于舒展少許,不由紛紛笑了起來。
當(dāng)然,還有一人沒有笑。他就是訾刑。
他不僅沒笑,反而連眉頭都皺了起來。他打量著周圍的景色,只見腳下這片盆地非常遼闊,直徑達(dá)數(shù)里之遙。此時,他突然抬手指著遠(yuǎn)方道:“華大俠,你且看看,前面那些是什么?”
“呃?”華麟聽見他竟然叫自己什么大俠,頓時知道這家伙在取笑自己。不過聽他的口氣,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妥,于是順著他的指尖看去。只見遠(yuǎn)處的中央,立著一根高大的柱子,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若呈透明狀。華麟猜不透這是何物,于是說道:“你說中間的那根柱子?我看,也不過是一根冰柱罷了?!?br/>
訾刑喝道:“我不是指那根柱子,而是空中閃過的那些一道道白光。”
華麟一愣,再次凝神看去。......
果然發(fā)現(xiàn)盆地中,不時閃過一幕幕白光。只是它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從左邊的濃霧中一閃而過,眨眼就到了右邊的邊緣。來來去去,反彈不止,橫切整個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