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腹型癲癇不會持續(xù)2天時間,一般來講時間都比較短。“方醫(yī)生,你還在忙啊?!币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急診室的燈光在午夜變得曖昧不清,消毒水的氣味里混入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梔子香。張珈榕的白大褂微微敞開,露出里面貼身的黑色絲綢襯衫,衣領(lǐng)處的扣子不知何時松了一顆,隱約可見精致的鎖骨線條。"張科長,你?怎么來了。"方曉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順著她修長的頸線往下滑。不久之前,張珈榕和高露剛推拿完,趴在床上的畫面無可救藥的又一次出現(xiàn)在方曉眼前。張珈榕突然向前一步,高跟鞋清脆地敲擊地面,她靠在方曉身邊,姿勢有些親昵。“給我講講怎么回事,外面鬧的很兇?!睆堢扉诺馈堢扉诺穆曇魤旱煤艿?,帶著一絲剛睡醒的微啞,像是羽毛輕輕搔過耳膜。她靠得極近,白大褂下隱約透出裙子的輪廓——顯然來得匆忙,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方曉剛要開口,一縷散落的發(fā)絲忽然被空調(diào)的風拂起,輕輕掃過他的臉頰。那發(fā)絲帶著夜風的涼意,又沾著她身上殘留的沐浴露香氣,若有若無地撩撥著他的皮膚。癢意順著臉頰蔓延,像是被某種柔和溫暖的小動物蹭過,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捉住那縷調(diào)皮的青絲。張珈榕似乎也察覺到了,卻沒有立即撥開。她微微偏頭,任由發(fā)尾在方曉的頸側(cè)流連,指尖卻若無其事地翻著病歷本:"嗯?怎么不說了?"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慵懶的催促,眼尾微微上揚,在燈光下投出曖昧的陰影。方曉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目光不自覺地追隨著她耳邊那縷不安分的頭發(fā)——它正隨著她的呼吸輕輕晃動,時而擦過她微紅的耳垂,時而拂過她纖細的鎖骨,最后又頑皮地掃回他的下巴。不知是不是感覺錯誤,方曉發(fā)現(xiàn)空調(diào)的風忽然變向,將張珈榕身上的香氣徹底送了過來。不是往日的冷調(diào)香水,而是更溫暖的、帶著體溫的沐浴液味道,混著一絲夜風的清冽,像是她剛從被里匆匆起身時裹挾而來的氣息,有她的,也有高露的?!盎颊邿o名原因腹部疼痛2天……”方曉聽到外面的吵鬧聲,心思冷靜下來,開始講述病情。張珈榕忽然抬手,卻不是撥開頭發(fā),而是用指尖輕輕將那縷發(fā)絲繞到耳后。指甲若有似無地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轉(zhuǎn)瞬即逝的溫熱觸感。"繼續(xù)。"她低聲道,唇邊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我聽著呢。"“……”方曉無語。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要怎么講述!?張科長也太過分了吧。忽然,方曉感覺張珈榕的身子毫無預(yù)兆地靠了過來,半邊重量都壓在他肩上。她身上那件真絲裙子的觸感透過薄薄的白大褂傳來,柔和得像一捧融化的雪。"嗯...你接著說..."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額頭抵在他肩頭輕輕蹭了蹭,像只鬧脾氣的貓。發(fā)頂幾縷翹起的發(fā)絲隨著動作摩挲著他的下頜,帶著被窩里暖烘烘的慵懶氣息。方曉僵在原地??照{(diào)風掠過時,張珈榕后頸散落的碎發(fā)被吹開,露出下面一小片泛著珍珠光澤的肌膚——那里還留著枕頭的壓痕。"張科長...?"不知不覺,方曉的聲音發(fā)緊,緊的讓他覺得陌生。"吵死了..."她突然往他頸窩里埋得更深,溫熱的鼻息直接噴灑在他突起的喉結(jié)上。帶著起床氣的嘟囔聲震得他鎖骨發(fā)麻:"高露今天特意來陪我...結(jié)果半夜被叫醒..."張珈榕的膝蓋不知何時頂進了他右腿腘窩位置,隔著西褲面料傳來驚人的熱度。涂著白色甲油的腳趾從涼拖里溜出來,若有似無地勾著他的褲腳。白大褂下擺隨著動作掀起,露出睡裙開衩處一閃而過的雪白大腿——那里還印著睡衣褶皺的紅痕。遠處突然傳來砸東西的巨響。她渾身一顫,整個人下意識往方曉的懷里又靠了一下。方曉清晰感覺到綿軟的觸感重重壓在后背上,溢出的暖香瞬間灌滿他的呼吸。"繼續(xù)匯報啊。"她仰起臉命令道,眼睛里還蒙著睡意氤氳的水霧,可膝蓋卻威脅性地往上頂了頂,"還是說...方醫(yī)生現(xiàn)在有更緊急的...情況要處理?"“……”方曉無語。很明顯張珈榕張科長是把一腔子的無名怒火都撒在自己頭上,又或者是她覺得沒什么事兒,在逗自己玩。方曉努力無視張珈榕的存在,開始說患者的病情以及鑒別診斷,包括剛剛?cè)豪锩姹环穸ǖ摹靖剐桶d癇】。張珈榕似笑非笑,不知從何時開始,冰山一樣的她在面對方曉的時候溫暖了少許?!笆沁@樣啊,鄉(xiāng)醫(yī)院的醫(yī)生估計忙懵了,我去問問情況,你跟我一起么?!薄昂??!狈綍赃B忙應(yīng)道。跟在張珈榕身后往出走,方曉被一只溫暖的小手拉住。宋雨晴給方曉使了個眼神,方曉下意識放慢腳步?!霸趺戳擞昵??”方曉問。宋雨晴的指尖輕輕勾住方曉的袖口,柔和的指腹若有似無地摩挲過他手腕內(nèi)側(cè)的那寸肌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方曉感覺宋雨晴的動作有點大,和之前的她不一樣。宋雨晴突然貼近,發(fā)絲間淡淡的身體的甜香混著急診室特有的消毒水味,在方曉鼻尖纏繞成一種奇異的蠱惑。"噓——"她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自己唇間,飽滿的唇瓣在冷白燈光下泛著水潤的光澤,像是某種無聲的邀請。方曉不自覺地放慢呼吸,任由她將他拉進兩排儲物柜之間的陰影里。她的體溫透過單薄的護士服傳來,膝蓋似有若無地蹭過他的大腿外側(cè),激起一陣微妙的漣漪。"方哥..."她踮起腳尖,呼吸帶著薄荷糖的清涼拂過他耳垂,"張科長今天...特別好看是不是?"尾音像把小鉤子,在昏暗處閃著危險的光。這都是哪跟哪。方曉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