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這?”護士有些驚訝?!耙院蠓郎碛?,你看郝強,是個什么玩意!”宋主任鄙夷道,“他現(xiàn)在還這么囂張,以后誰知道是什么樣?!薄澳滤f咱急診科不救治?”“肯定啊,萬一他這么說,咱們怎么辦?”宋主任問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你別看郝強治病不行,但挑毛病誰不會?!弊o士凜然。要是醫(yī)生當(dāng)醫(yī)鬧來投訴的話,肯定會挑出無數(shù)的毛病。宋主任表情嚴肅,下樓開車回到醫(yī)院。他馬上去保衛(wèi)科調(diào)取視頻監(jiān)控。…………方曉等到后半夜才回家。沒想到只是一個拉肚子的【符箓】就給郝強造成了極大的困擾,這也讓方曉有了嶄新的認知。想想好像也是,自己以前太過于追求病重了,以至于王成發(fā)今天才拔管。而相對于這種而言,方曉肯定王成發(fā)更不愿意早交班的時候拉肚子。正嚴肅批評手下的醫(yī)生,忽然肚子咕嚕咕嚕一聲,然后就一股子臭味傳出來。要是那樣的話,王成發(fā)都沒臉做人?!肮?。”方曉想想,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笑著,他打開門??蛷d的燈亮著,許玉竟然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在等方曉回來。方曉一下子怔住,許玉沒穿女仆裝,而是換了一身旗袍??蛷d暖黃的燈光像融化的蜜糖,將許玉裹在琥珀色的光暈里。旗袍開衩處隱約透出瓷白的肌膚,隨著她換腿的動作泛起珍珠般的光澤。方曉的喉結(jié)無聲地滾動,目光掠過她耳垂上搖晃的翡翠墜子——那抹綠正巧落進她半敞的領(lǐng)口,在鎖骨凹陷處投下顫動的陰影。她斜倚在沙發(fā)里,旗袍的緞面在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方曉怔怔的看著許玉旗袍開衩處隱約透出腿側(cè)的弧線,發(fā)現(xiàn)弧線剛剛好,不多不少,展現(xiàn)出青春的魅力的同時卻又在即將引人遐想時被陰影掩住。許玉的指尖沿著手里的手機緩緩打轉(zhuǎn),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透著淡淡的粉,像是初春的櫻瓣。“?!笔謾C輕輕磕在玻璃茶幾上,清脆的一聲響,驚得方曉手里的鑰匙串嘩啦墜地。金屬撞擊地面的瞬間,許玉已經(jīng)微微傾身,朝他靠了過來。她的動作很慢,卻又帶著某種刻意的從容。旗袍的領(lǐng)口隨著她的俯身微微敞開,露出一截纖細的后頸,肌膚瑩白如雪,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方曉的呼吸不自覺地屏住,視線像是被黏住一般,無法從那一小片露出來的肌膚上移開。她的發(fā)絲間飄來茉莉的淡香,混著旗袍上熏染的檀木氣息,絲絲縷縷地鉆進他的鼻尖,像是無形的鉤子,輕輕拉扯著他的神經(jīng)。許玉收回手的動作很慢,像是電影里的慢鏡頭。她的手腕微微向內(nèi)轉(zhuǎn),指尖在離開方曉掌心的瞬間輕輕一蜷,像是蝴蝶收攏翅膀前最后的留戀。方曉能清晰地感覺到她指腹擦過自己生命線時那一瞬的溫?zé)?,像冬日里呵出的一口白氣,轉(zhuǎn)瞬即逝卻讓人心頭一顫。她的唇角勾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既不會顯得刻意,又足夠讓人注意到那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睫毛垂下來時,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兩片扇形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方曉注意到她右眼尾有一顆極小的淚痣,在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像是誰用毛筆尖不小心點上去的墨痕。鑰匙安靜地躺在方曉汗?jié)竦恼菩睦?,金屬表面還殘留著來自她指尖的溫度。他下意識地用拇指摩挲著鑰匙鋸齒狀的邊緣,仿佛這樣就能留住那正在消散的暖意。許玉抿唇的動作很輕,飽滿的下唇微微壓過上唇,在分開時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線,轉(zhuǎn)瞬就隱沒在唇紋里。她似乎無意識地用舌尖舔了舔唇角,那個完美的弧度在燈光下泛著蜜糖般的光澤。室內(nèi)的空氣突然變得粘稠起來。茉莉的清新和檀木的醇厚交織在一起,前者像少女的耳語,后者似戀人的低喃?!澳恪趺催€沒睡。”方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我在等你回來啊?!痹S玉笑顏如花。“不用不用,熬夜對皮膚不好?!痹S玉聞言輕笑出聲,眼波流轉(zhuǎn)間帶著幾分嬌嗔:"可等你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慢呢。"她的指尖輕輕劃過沙發(fā)扶手,真皮面料發(fā)出細微的摩挲聲。一股熱浪涌上方曉心頭。他注意到許玉說話時,旗袍高領(lǐng)下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在燈光下投下淺淺的陰影。她交疊的雙腿換了個姿勢,絲綢面料順著肌膚滑落,露出一截瑩白的小腿。"這么晚了..."方曉的聲音有些發(fā)緊,目光卻無法從她身上移開。許玉歪著頭看他,耳垂上的珍珠耳墜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在頸側(cè)投下細碎的光影。她突然傾身向前,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領(lǐng)帶。溫?zé)岬暮粑鬟^他的下巴,帶著淡淡的薄荷香氣。方曉能聞到她發(fā)間洗發(fā)水的味道,混合著若有似無的體香,讓他的呼吸不自覺地加快。"領(lǐng)帶都歪了,今天一定很忙吧。"許玉的聲音很輕,指尖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喉結(jié)。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陰影,唇膏的顏色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水潤。方曉的手懸在半空,最終只是輕輕握住了沙發(fā)扶手。真皮面料冰涼的溫度讓他稍稍清醒,卻無法抑制胸腔里越來越快的心跳。許玉的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慢慢收回手時,指甲不經(jīng)意地刮過他的襯衫紐扣,發(fā)出細微的聲響。真是個妖精啊,方曉已經(jīng)告饒,撓了撓頭,“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許玉貝齒咬著紅唇,但最后卻對方曉使了個鬼臉?!靶邪。绺缛バ菹?,我也去睡會?!彼酒鹕恚捌炫酆每疵??”“好~看?!狈綍詽曊f道。“我也覺得好看!”許玉像是一只蝴蝶般飛舞了起來,“那明天一早見。”“好。”“對了哥哥,你別跟我二伯說我什么都告訴你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