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聽著白芨的話忍不住笑了:“你少陰謀論了?!?br/>
白芨單手叉腰,挑眉看著宋予:“這么快,胳膊肘就往江云琛身上拐了?予予我告訴你,別好了傷疤忘了疼。江云琛的成長環(huán)境你也是略知一二的,像那樣心理陰暗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
宋予知道白芨真不是刻意去抹江云琛,江云琛早年的成長環(huán)境極其壓迫陰暗,宋予沒有見過江云琛的父親,但是見過江儒聲,以江儒聲的性格,在他的高壓環(huán)境下,能養(yǎng)出江云揚這樣的孩子已是不易。江云琛才應該是江儒聲陰影下的產物。
但宋予好像從未聽人說起過江云琛的母親。
“臍帶血的事情,不至于?!彼斡枰豢?、否決,她看著白芨叉腰站在那兒,一副“朕已看透了他”的樣子就覺得白芨可愛,“之前我同他說過的,讓他盡早生孩子,讓孩子給他捐骨髓,他說過不會傷害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去救自己的命?!?br/>
宋予記得真切,也知道江云琛雖戾氣很重,做事也有些不擇手段,但他的整顆心臟不都是黑的,總有柔軟處。
“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予予,你沒被男人騙過。”白芨淡淡笑著說著這句話,口氣清心寡欲的,但是宋予聽得出她話里的難受。
白芨放下了叉在腰上的手,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門拿了一杯酸奶,插了吸管喝了幾口之后語重心長地說道:“以前裴珩舟說什么我就信什么。裴珩舟晚歸說是去陪客戶,我信。裴珩舟早起說他有項目要趕,我信??墒堑胶髞聿胖?,晚歸是因為去酒吧,早起是因為要跟尤佳錦吃早餐。你瞧瞧,過來人血淋淋的經歷告訴你,別輕易相信男人說的話。”
宋予無法反駁白芨的話,但她還是要辯解:“我跟江云琛還沒到你跟裴珩舟當初的程度?!?br/>
“了不一定哦。”將酸奶盒扔進紙簍,“裴珩舟是慢性子,做什么都喜歡細水長流。但據(jù)我那天在軍區(qū)醫(yī)院對江云琛的觀察,他那么強勢,可能前一秒高冷傲嬌,下一秒就風風火火纏纏綿綿了。今天還是陌生人,明天就是枕邊人?!?br/>
白芨說話的語速很快,宋予一字一句都聽了進去。
她覺得白芨說的一些話也并不乏道理,江云琛的確就是這樣的人。他過于隨性,有時候的所作所為讓宋予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來。他乍一眼沉穩(wěn),實際上壞事做的比誰都多。
“我說這么多就是為了告訴你,要是真發(fā)生點什么,做好措施?!卑总刚Z重心長。
宋予仍舊覺得是白芨多慮:“他同父異母的弟弟已經去做了骨髓配型,這幾天應該結果就出來了。他還不需要我為他生個孩子。況且,跟誰不是生?”
“同父異母?那配型幾率很低的?!卑总负退斡瓒际轻t(yī)學生,她一句話提醒了宋予,不知道江云揚的配型結果出來怎么樣了。
她跟白芨多說了一會兒就趕白芨去背書去了,自己則在白芨家的客廳里不帶腦子地看電視看到了深夜,電視劇里輪番上演著八點檔的肥皂劇,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家長里短,宋予從來不覺得這些家長里短劇荒誕,以前宋安在世時,宋家的事情遠比這些肥皂劇里演的還要雞飛狗跳。
她跟徐媛不合,她也不是讓人欺負的主,所以每一次都跟徐媛爭,爭到后來大多數(shù)結果都是她敗下陣來,因為宋安不會讓徐媛受委屈。當時宋予就在想,既然宋安對徐媛那么好,當初何必出軌她母親?
她越想越無法入睡,一整夜幾乎都是在沙發(fā)上坐著過去的。
翌日早上,宋予在去宋氏的路上接到蕭瀚的電話,蕭瀚說車家老爺子邀她碰面,宋予聽到是車蕊的爺爺要見她時,除了驚訝之后,細細猜想了一下,想著大概同車蕊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