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琛的邏輯是宋予根本無法挑戰(zhàn)的,他一句話就能夠將她繞到巷子深處,她再想要逃出來根本是徒勞。無論是玩文字游戲還是邏輯游戲,她跟他都不是勢均力敵的。
“我自己上去就好。你晚上如果回來地晚,記得別吵醒我。我睡眠淺?!彼斡杞淮艘痪洌黹_一個房間是不可能的了,她只能夠退而求其次。
“會盡量早?!苯畦∵@句話莫名地讓宋予覺得很安心??跉庀駱O了結婚已久的夫妻。
他的話說地平和安穩(wěn),而宋予剛才的話卻是像針尖鋒芒一般地尖銳,她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地捋了一下從耳邊垂落下來的頭發(fā):“哦?!?br/>
宋予進了酒店,她感覺到身后的男人并沒有離開,總覺得身后好像有兩道目光正在看著她,盯地她渾身有些不自在了,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確認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還站在那兒,一回頭,對視上了一雙如墨一般的眸子。
果然還在……
宋予更加尷尬了,顯得她好像舍不得離開,一步三回頭似的。
她慌忙轉過頭時,余光瞥到江云琛嘴角似乎掀了掀,捉弄似的笑意,讓宋予的臉頰燒地滾燙。她心底暗自喃喃地埋汰著江云?。哼@個人怎么這么討厭……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討厭!
傍晚十分。
宋予在房間里面呆了一個下午后不愿出門,干脆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務,將晚餐送到了房間里。
她一邊吃著晚餐一邊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
她隨意按著遙控器,恰好調(diào)到了寧城電視臺,正在播報寧城的新聞。她覺得百無聊賴就放下了遙控器,準備隨意聽聽。
“由于前幾天大雪,我市發(fā)生了一起高處融雪砸傷施工工人的事故。我臺記者獲悉,該工地隸屬于南城宸汕集團。宸汕集團于今年九月開始動工建造酒店,該工人目前已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這件事情對于如果防止雪情突發(fā)危險,給了我們深刻的啟示。我們也聯(lián)系到了宸汕集團的負責人。”
電視上,女記者操著濃重的播音腔正在播報新聞,宋予原本覺得這家酒店的晚餐不錯,但是在聽清楚了這個新聞后,手中的筷子停了下來,胃口也頓時消失了一些……
電視畫面立刻切到了宸汕集團的負責人身上,而這個男人身后的這片工地,正是今天宋予跟著江云琛一起去的那一片……
屏幕上,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帶著安全帽,大概五十歲左右,典型的中年發(fā)福長相,腹部已經(jīng)微微凸起,吃足了油水的樣子。這張臉在宋予的記憶中很深刻,雖然當初也只是見過一次,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宋予卻深深記了他兩年……
兩年前,宋予匆匆從德國趕回來在宋氏樓下的意大利餐廳見了宋安。而后宋安帶她去見了一個人,說是宸汕集團的總裁,當時宋安為了誆宋予說地很好聽,說是為了培養(yǎng)宋予做宋氏的接班人所以要見一見宋氏的客戶。宋予當真了,而宋安口中所說的宸汕集團總裁,就是此時在電視機上說地冠冕堂皇的這一位。
宋安將她送給了這個男人當做是禮物,但是不知為何,宋予醒來是是在江云琛的床上,當時她就知道,自己又被轉手送給了另一個男人,沒有人過問她的意見……
而比起兩年前的事情,更讓宋予心驚的是,今天她跟江云琛去的那片工地,竟然是隸屬于宸汕集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