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聲“晚安”,說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僵硬程度讓她覺得自己張了張嘴之后,嘴巴就有些合不上了
難以啟齒
雖然說了晚安,但是宋予并沒有做出任何要離開的舉動。
“晚安?!苯畦≌f出口的這兩個字很重,像是要同她道別一般。
宋予聽著有一種在自己家收到了逐客令的感覺她抿了抿唇,帶著尬笑看著江云琛,全然沒有了平日里那點矜貴富家千金的架子,頓時間,氣場全無。
“其實我還挺健談的,江先生喜歡什么?金融?還是萌寵?我都略有涉獵?!彼斡钄D出了一點笑容,她有一顆小虎牙,因為平日里不怎么笑,所以虎牙一直都掩在嘴唇下面,只有在笑的時候才會露出白色的一小點,伶俐又漂亮,同她平日里端莊又高冷的形象完全不匹配。
用她對白芨說的話說:她從小到大生活的環(huán)境沒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笑的,也沒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高興的,給顆虎牙給她也是浪費。
江云琛靜靜站著,看著眼前的女人板著一張苦笑的臉說著“萌寵”這樣的字眼,再聯(lián)想到她當時抱著總裁時候嫌棄的表情,他知道她又開始打小算盤了。
“我喜歡實話實說?!苯畦〈蟾乓呀?jīng)猜到她是因為害怕,所以想跟他說話,不敢一個人去睡覺。
但是看著她故弄玄虛的樣子,他倒并不是很想戳穿她。
“來者是客,我想盡點地主之誼?!彼斡鑼嵲谑切Σ怀鰜砹?,小虎牙再次掩了進去。
謊話連篇,讓她自己都唾棄自己。
“你對我最好的地主之誼,就是讓我睡覺。”江云琛一開始那點困意已經(jīng)被消耗完了,其實他現(xiàn)在很清醒。
宋予這會兒是真的不好意思再說話了,她淺淺吸氣,拿出了殺手锏:“江先生是不是還在生氣我送走了總裁?這樣吧,明天我讓我助理把總裁去卓經(jīng)理家接回來。”
她自認為態(tài)度已經(jīng)夠謙卑了,尊嚴都已經(jīng)掃地了。
“謝謝,不用了?!苯畦∈钦娴挠补穷^,任憑宋予怎么說都不動搖。
連那只愛心屁股都不管用了?宋予又想了想,厚著臉說:“如果江先生還沒消氣的話,我以后保證不會再打擾你求你幫我做風險評估?!?br/>
宋予像是在做信誓旦旦的保證,江云琛看著她自我糾結的樣子覺得挺有趣。
“連錢都不要賺了?”江云琛從事金融行業(yè)已經(jīng)多年,知道像宋予這樣“貪”的商人,是絕對不會放著錢不賺的,除非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