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淤青全部上過藥,四兒將煎好的藥端來,沈棠喝下,身心俱疲的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過睡的并不安穩(wěn),一來受驚,二來撞疼的地方一碰就疼,睡夢中翻身幾次疼醒過來,雪上加霜的是葵水還這時(shí)候來了。
沈棠小腹抽筋似的疼,銀杏還以為她吃的藥又被人動(dòng)了手腳,沈棠道,“是來葵水了……”
銀杏“啊”了一聲,“姑娘葵水一向準(zhǔn)時(shí),還要三四天才會來啊?!?br/>
不過銀杏也知道葵水提前或推著幾天不要緊,尤其自家姑娘近來又是傷又是病,提前幾天來很正常。
沈棠去屏風(fēng)后更衣,然后回小榻上躺好,四兒拿手爐來給沈棠,道,“外面都在傳靖陽王世子救姑娘是為了還姑娘不嫁之恩……”
沈棠接過手爐,暖肚子,銀杏道,“誰傳這樣的流言?”
四兒道,“不是流言,是靖陽王世子親口說的?!?br/>
沈棠怔住,“靖陽王世子怎么可能說這話?”
她話音未落,窗戶被叩響。
銀杏和秋桐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四兒嚇了一跳,轉(zhuǎn)身往窗戶處望去。
見窗戶推開,一戴面具的男子跳窗進(jìn)來,四兒嚇的要驚叫出聲,被秋桐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
秋桐將四兒拉出去,順帶守門。
看著男子走過來,沈棠耳根通紅,咬牙道,“你嚇到我的丫鬟了!”
雖然四兒是她的人,但萬一今天在屋子里的不是四兒呢,萬一傳出去,她名聲還要不要了。
男子道,“習(xí)慣就好了?!?br/>
說的話氣人,還直接在床邊坐下了,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會說那話?”
沈棠,“……???”
沈棠一時(shí)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道,“誰?說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