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shù)模∥覀兎痖T雖然不是個東西···呸,我們佛門是東西,啊也不對。呸呸呸。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們佛門,那可是正經(jīng)教派。導(dǎo)人向善的!雖然不像表面上那般光鮮亮麗,雖然偶爾也會干那么一點兒齷齪事,但怎么也不可能跟機(jī)械族掛上鉤,成為機(jī)械族的奸細(xì)啊。你特么這不是欺負(fù)人么?!這不是污蔑么???!簡直欺人太甚!這一刻···佛門禿驢們都麻了。縱然有千般不爽、萬般不愿,也只能忍住,并死死忍住,而后想辦法反駁、自證!否則···那可就麻煩了!一旦被坐實佛門乃是機(jī)械族奸細(xì)這事兒,那佛門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其他宗門、大教,絕對會群起而攻之。畢竟,佛門坐擁數(shù)十洲,這筆‘財富’,可太惹眼、太吸引人了!無論是人力資源還是物質(zhì)資源,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饞。平日里也就是忌憚佛門的實力與地位,不好大張旗鼓動手,可若佛門乃是異族奸細(xì)呢?那就是人人得而誅之!佛門還能存在個屁!而最大的問題在于···佛門是不是機(jī)械族奸細(xì)誰說了算?他媽的-——無盡長城!因為在辨別機(jī)械族、對付機(jī)械族,以及對機(jī)械族的了解上,沒人在無盡長城之上。在這個領(lǐng)域,無盡長城就是頂尖‘專家’!就是無盡長城的一言堂!無盡長城非要說誰是奸細(xì),那他就是奸細(xì)。而現(xiàn)在,整個無盡長城都在為眼前這位圣女造勢、撐腰。換言之,若是她一口咬定我們佛門就是奸細(xì),那豈不是麻煩大了?禿驢們頓時心頭發(fā)緊。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倒也不至于太過懼怕,畢竟佛門的實力擺在這里,總不至于被人隨隨便便就欺負(fù)了。這圣女只要不是太過腦癱,也不可能直接咬定佛門就是奸細(xì)。但看她的架式,這事兒也必然是不能善了。佛祖心里盤算著,算盤噼里啪啦打的極響。卻發(fā)現(xiàn)不管自己如何琢磨、思前想后,這事兒最終的結(jié)果,都八九不離十?!痖T認(rèn)慫、賠禮道歉、平息無盡長城怒火。換言之。這事兒從頭到尾,佛門沒占到半點便宜,還他媽死了三位佛陀,外加大鵬王被封印。哦,還有八部眾損失了一部分。其他‘死人’甚至都懶得多提。甚至,死人都還是其次,畢竟佛門家大業(yè)大,這么多年下來,真不缺人。仙王倒是缺。但只能自認(rèn)倒霉。其他人嘛,死了也就死了??墒?,除戰(zhàn)死的三大仙王之外,為了讓無盡長城平息怒火,佛門必然還要付出許多代價,甚至簽訂‘不平等條約’。這才是重頭戲。特娘的,想想都覺得頭疼。佛祖皺著眉頭,沉聲道:“無稽之談?!薄翱v然無盡長城對機(jī)械族最為了解,但我佛門屹立萬萬年不倒,卻也絕非是你這個所謂的圣女一開口便可胡亂定罪的存在!”“這些年來,我佛門沒有功勞也有苦惱?!薄罢f我佛門是奸細(xì)?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沒有證據(jù)···”“縱然你是無盡長城圣女,你一樣是毀謗!”“毀謗?”“證據(jù)?”芙寧娜冷笑一聲:“你佛門針對我無盡長城功臣、針對攬月宗之時,可曾拿出過證據(jù)?!”“你佛門尚且能如此?!薄耙晕覠o盡長城對機(jī)械族的了解,我的話,就是證據(jù)!”“我說你佛門是機(jī)械族奸細(xì),你猜,他們信不信?”芙寧娜看向青平仙王?!靶?!”青平仙王當(dāng)即開口,聲震九霄。其余三位仙王也是同步開口:“信!”“圣女所言,我等皆無條件信任!”數(shù)年相處,他們對芙寧娜頗為了解,也正因如此,才知曉芙寧娜此刻究竟有多么憤怒!這數(shù)年里,無盡長城是想盡了一切辦法對芙寧娜好。就是想與她打好關(guān)系,莫說是讓她一直留在無盡長城,至少···是吧?可惜。辦法用盡了都沒用。人家根本不搭理。一門心思想回攬月宗,甚至在她心中,攬月宗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還有那個‘該死’的主人!因此,對于林凡與攬月宗,無盡長城之人都是又愛又恨??墒恰ぁぁぴ僭趺凑f,攬月宗也是無盡長城的功臣。就算不提林凡的戰(zhàn)功,僅僅是培養(yǎng)出芙寧娜這一點,就是天大的功勞。結(jié)果,你們佛門是真的好大膽子啊。但是···這樣也好~!我們無盡長城想在圣女面前‘獻(xiàn)殷勤’都沒機(jī)會呢,結(jié)果···這不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么?妙啊!所以,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該收拾佛門!必須~~~滴!而見無盡長城如此態(tài)度,佛祖面色再變?!澳蔷褪菦]得商量了?”“莫非,無盡長城真要將事情做絕?”“依老衲看,還是回到正題為妙!”他冷哼一聲:“此事,我佛門···事前缺乏調(diào)查,的確是我佛門的不妥,此事,我們認(rèn)?!薄暗闳舴且勖弊?,說我佛門乃機(jī)械族奸細(xì),我佛門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要殺出一個朗朗乾坤!”佛祖最終還是選擇了認(rèn)慫。只是,終究還是要臉的。說不出太過不要臉的話來,哪怕是認(rèn)慫,也想為佛門臉上貼點金。玩了一手以退為進(jìn)。若是一般的無盡長城圣女,或者說,若是芙寧娜并非出自攬月宗的話,面對他如此的咄咄逼人與強(qiáng)勢,只怕就算能繼續(xù)立威,也要‘弱上三分’。畢竟,佛門真的不弱??上В瑳]有如果。芙寧娜才不吃這套!跟在林凡身邊久了,什么沒見過?何況,她還被林凡灌輸過不少現(xiàn)代的‘理念’。玩兒心眼子?或許她并不是多厲害,但至少佛祖眼下這點小把戲,卻逃不脫她的雙眼,也根本無法將她唬住。“哦?”“呵呵。”她冷笑一聲:“扣帽子?”“老禿驢,照你這么說,是我無盡長城污蔑你了?”“你也知道自己佛門干的是什么破事兒?”“不找你麻煩、不懷疑你佛門是機(jī)械族奸細(xì),莫非,還要讓無盡長城給你頒個獎嗎?”佛祖:“···”他心中惱怒。自己什么身份?!就算你是無盡長城圣女,也沒資格這么跟自己說話吧?也就是此刻自己理虧,否則,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何況,就算是我理虧,那也只是現(xiàn)在而今眼目下而已。你們總不可能今日覆滅佛門吧?總不可能將我弄死吧?總有以后吧?你一個小小的圣女,就不怕老衲日后報復(fù)?神經(jīng)病?。∵@圣女···佛祖隱約察覺到不對。眼前這位無盡長城的圣女太強(qiáng)勢、太咄咄逼人了。簡直就好像是處處在針對自己、針對佛門。這···甚至都已經(jīng)不像是立威了,這分明就是故意針對、就是要找我佛門的麻煩??!莫非···佛門哪里惹到她了?!奈何,想不出來。他只能皺眉回應(yīng):“正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薄爸e能改,善莫大焉?!薄翱嗪o涯,回頭是岸?!币贿B三個‘典故’,佛祖接著道:“此番事件,的確是我佛門情報落后,考慮不周所導(dǎo)致。”“但方才老衲已經(jīng)明言,我佛門愿意為此事負(fù)責(zé)?!薄叭裟銦o盡長城想解決此事,那便心平氣和好好談?!薄叭裟愕日嫦腴_戰(zhàn),我佛門,也奉陪到底!”他聲音漸冷:“真想打,那就打!”“打到天昏地暗、拼個你死我活?!薄拔业挂纯矗氵@個所謂的無盡長城圣女,能否代表整個無盡長城,又是否要率領(lǐng)整個無盡長城,為你一己之私而死!”“老禿驢!”青平仙王大怒,正要呵斥,卻被芙寧娜抬手制止?!罢f得好?!避綄幠却丝虆s是笑了:“只是我一直很好奇,你佛門常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且,也的確是這么干的。”“來之前,我了解過?!薄叭缒桥糠鹜樱?jīng)便是一位無惡不作的大魔頭,手中屠刀,不知斬了多少無辜之人,當(dāng)你佛門打上門去,他走投無路之下,的確是放下了屠刀。”“你佛門呢,也的確是將自己的理念踐行到底?!薄芭磕ь^成了怒目佛陀?!薄翱墒恰ぁぁぁ薄拔揖陀行┎焕斫?,哦,他一個魔頭,走投無路之下放下屠刀,倒是立地成佛了,那被他所斬殺的那些無辜之人怎么算?”“死在他手中的千萬生靈又該如何?他們怎么不成佛?”“甚至···”芙寧娜滿臉譏諷,對西天之內(nèi)的僧侶們努努嘴:“你佛門這么多禿驢,一天到晚苦修、佛經(jīng)都翻爛了。”“對諸多經(jīng)文倒背如流,數(shù)十年、數(shù)百年、千年、萬年如一日的修行佛法,結(jié)果到頭來,卻還只是個小和尚、小沙彌···”“身為佛祖,你覺得這合理嗎?”“這正常嗎?”“這···公平嗎?”“合著只有老實和尚苦哈哈修行,到頭來卻也什么都得不到,反倒是在外當(dāng)魔頭亂殺一通,最后將刀一扔,直接成佛了,對吧?”佛祖眉頭一皺。好哇!這該死的女娃娃?。?!他惱怒。這個話題,看似沒什么大不了,甚至是與無盡長城無關(guān)的廢話,可實際上,這特娘的卻太有關(guān)了。因為,這已經(jīng)是‘反擊’。雖然未曾動手,但卻這是‘上兵’!上兵伐謀!甚至,這玩意兒還是上策中的上策。攻心之策!這是要亂我佛門僧侶道心?。〔贿^···就憑你?!“哼!”“一派胡言!”佛祖強(qiáng)勢反駁:“你對我佛門根本沒有半點了解,所說一切,不過都是因你不了解而產(chǎn)生的誤會,以及自身的臆想罷了!”“我佛門講因果?!薄扒笆酪颉⒔袷拦?!”“苦修千年、萬年不得正果?那是他佛緣未到、因果未了!”“魔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也是他前世有因,方得今日之果?!薄澳阍踔?,他前世不是心懷天下的大善人?”“你怎知,他不該有今日之果?”啪啪啪!芙寧娜拍手?!罢f的好,說的太好了!”她笑容燦爛,這一刻,乍一看還真不像是來找麻煩的,倒像是來吹捧佛門的少女。而佛祖這段話,其實也就是佛門最常用的洗腦理念,而且他們一直都在‘貫徹’這個理念,所以這理念一出,僧侶們紛紛點頭。覺得沒毛??!那些仙王也沒聽出什么不對來。畢竟,佛門一直都是這么說,也好像就是這么干的。這能有啥毛???這是人家的教義呀??墒牵谲綄幠瓤磥?,這其中,卻滿是漏洞。因為之前自己跟主人聊過佛門,而從主人那里,嘖嘖嘖···芙寧娜拍手之后,輕聲道:“因果啊···”“險些忘記,佛門是講因果的。”“既然如此,那大鵬王胡作非為,被攬月宗封印之后,你佛門又為何要大動干戈?”“他出手是因、被封印是果。”“何況,你佛門講的是前世因,今世果,就算佛門要報仇,不也該等到大鵬王的‘來世’么?”“諸位想想,是不是這么個理兒?”“怒目大魔頭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是因為他前世有‘善因’,所以今日縱然作惡多端,也能得‘善果’?”“那這大鵬王今世種下惡因,果,不也該在來世才‘結(jié)’么?”“那你佛門,為何大動干戈?自相矛盾?”這話一出。險些讓佛門理念當(dāng)場崩塌。有佛陀吃驚,連忙上前一步,道:“一派胡言!”“這哪里自相矛盾了?這是···”“打住。”芙寧娜抬手,根本不給對方胡扯的機(jī)會:“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不外乎又是那一套洗腦的話語?!薄翱墒?,這真的沒問題么?”“你們所謂的因果···”“難道不是:對‘我’好的,我都要,對‘我’不好的,我都要拒絕么?”“再結(jié)合大鵬王于怒目仙王的經(jīng)歷,說的直白一些。”“怒目仙王放下屠刀、加入佛門?太行了!這可是仙王啊,能為我佛門提升戰(zhàn)力與影響力,沒毛病,來吧,給你佛陀之位!”“他前世種了善因啊!”“大鵬王被封印?”“那不行,會影響我佛門的戰(zhàn)力和顏面,必須救出來。一個小小的攬月宗,也敢放肆?他憑什么?來人吶,給我大軍壓境!”“因果?什么因果?”“大鵬王不對在先,這是惡因?所以有被封印的惡果?狗屁!你們懂不懂因果啊,我佛門因果講的是前世因今世果···”“他前世種了善因,今世就應(yīng)該得善果~~~”“噗嗤?!避綄幠刃Τ雎暎骸斑@···”“就是佛門的因果,對吧?”“你?。?!”那佛陀氣到渾身發(fā)抖。芙寧娜根本懶得搭理他,繼續(xù)‘開大’:“何況,你佛門修的不是‘來世’么?既然修來世,那今生就更應(yīng)該種善因才是??!”“他大鵬王縱然前世有善因,今世前半生作惡多端,也抵消了吧?怎滴今生還要作惡?怎么?修來世,今生還作惡···這是修什么來世?”“想要來世下十八層地獄嗎?”“最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佛門在明知道他是在作惡的情況下,還如此‘力挺’···這又是個什么因果?”“還不就是對‘我’有好處的我都要,對我沒好處的,都給我滾開,然后再冠以‘因果’之名?”“諸位仙王評評理?!薄胺痖T這所謂的因果,這所謂的修行,不是笑話是什么?噗嗤。”強(qiáng)勢扯下佛門遮羞布!芙寧娜才不慣著他們。欺負(fù)我攬月宗是吧?讓我主人負(fù)傷是吧?我不給你們來點狠的,只怕還以為我攬月宗無人呢!殺人我不在行。但是···我扯你佛門遮羞布、揭你佛門老底,順便再給你佛門制造點內(nèi)部矛盾,只怕,也是不難啊。佛門眾高層此刻面色鐵青。中低層,則是大多悄然變了臉色。雖然一個個都在口誦真經(jīng),念著阿彌陀佛,但芙寧娜的話,太‘一針見血’了,讓他們不得不順著這個方向去思考···然后發(fā)現(xiàn)···好像真的不對?。∥覀冏袷亟塘x、遵守戒律清規(guī),到頭來,不說一事無成吧,但也就是個小和尚。不說一眼看到頭吧,但這輩子,絕無可能成為佛陀,佛祖什么的,就更別想了。難道,真是因為我們前世之因?可是回過頭來一看···不對??!我們修的不是來世嗎?今世苦修,來世有福報,貌似也沒毛???可再一琢磨···臥槽,還是不對??!我們苦哈哈遵守戒律清規(guī)、苦修,為的是修來世,那你們高層咋特娘的還帶頭作惡呢?這時候清規(guī)戒律都是假的了?這時候,你們不修來世了?所以,這戒律清規(guī)、這因果···只針對我們唄?再仔細(xì)思考···馬德!這哪里是什么因果、修來世、求來世福報?這他媽分明是強(qiáng)者為尊啊!跟外面那些個宗門、大教啥的,一樣一樣的??!修因果、修來世,都是扯犢子的唄?我們···被騙的好苦哇?。?!(本章完)